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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八章 尋找太子+入V感言 (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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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連月睜開眼,見自己赤身luo體的懷抱著同樣一絲不掛的晴雯,回憶起昨夜無節制飲酒的一幕,腦袋嘩就大了。

晴雯也睜開了眼,嬌柔的攀上了他的脖子,往他脖子上親吻。

祁連月身體僵硬的推開晴雯,他四處尋找散落在床上、地上的衣物時,發現床單之上赫然開著一朵刺目的嫣紅之花。

宿醉讓他頭痛起來,也讓他為他的行為懺悔。

只是面對對他愛意綿綿的晴雯,他不知道該怎麽做了?嫁給她當皇夫?

顏華苦苦等了一夜,也沒等到太子來找她……她身心疲憊的拖著倦體回到了行宮……

天色初蒙,行宮的大門為她打開,從裏面沖出一個人。差點與她相撞。

祁連月狼狽的扶起郁郁寡歡的顏華,一擡眼見是她,便一把將她攬在了懷裏。

顏華輕輕推了推他,無力問:“你怎麽了?”

祁連月搖頭掩飾道:“沒什麽,就是一見你就想抱著你,不想放開你。”

抱就抱著唄,她快要暈倒了,正好有他扶著。

“阿華,我愛你。無論我之後做什麽決定,我愛的那個人都是你!”

顏華微微發楞。他愛她?

祁連月發洩完,便推開了顏華,魅惑撩人的笑道:“我準備娶晴雯,已與她商量好,成親後,她不限制我的自由,實行走婚制度。”

走婚就是彼此保持婚姻關系,但是各自生活和工作在另外一個地方,不常相見。

晴雯甚至在婚姻關系裏附加了祁連月可以納妾的條款。

這可是天下男人夢寐以求的好事!

“那好啊!恭喜你娶到佳人。”顏華恬淡的笑著。

她的回答竟是那麽的傷人,他寧可不聽到,如果她說她喜歡他,不讓他娶晴雯,他會冒天下之大不韙退婚。但是她說恭喜他……

祁連月仿佛見到鬼一樣推開顏華,逃避一般的跑開了。

昨日,桂青飏正欲跑去寶塔與顏華會和,半路遇到突然出現的墨白,墨白點了桂青飏的穴道,將他請到了“溫柔香”。

溫柔香是多麗國最大的勾欄院,墨白是這裏的幕後掌櫃,之所以將桂青飏掠到這裏,實在是這小子長得太妖艷了,還差點壞了祁連月的好事!

桂青飏渾身不能動彈的被安置在香軟的閨床上,叫天不應叫地不靈。

香艷房間的門被推開了,走進了一個衣著暴露的少女。少女朝他甜甜一笑,輕柔道:“公子醒了?奴婢香菱,今夜負責侍候公子。”

☆、你的性取向不正常嗎

桂青飏口不能言,他面部憋得通紅,也說不出“滾開”的話。

香菱脫掉身上的綾羅綢緞,僅著一個玫紅色的繡著鴛鴦戲水的肚兜,俏生生的一雙ru將肚兜撐得高高的。

香菱的手極巧極軟,一點點脫掉桂青飏身上的粗棉布衣。

她滿意的羞澀的望著她的第一個客人,實在是上天垂憐她、厚待她,才讓恩客如此的優秀。

肌膚滑如水,比女子的皮膚都要細嫩。腰線非常的纖細漂亮又俏皮,腰部以下更是性感的沒話說。“奴婢先給你做清洗……”香菱羞答答道。

所謂的清洗,實在是用口。

桂青飏要死了,他敵不過這樣的誘惑,那口溫柔柔滑,將他一點點變大。隨便的一個挑逗,他便禁不住了……

最後昏死過去,記憶裏是香菱不住的搖晃他身體的情景。

為情所傷的祁連月一口氣跑到了摯友墨白的居所——溫柔香。

這是他在多麗國唯一可以傾訴的朋友。找到墨白的時候,墨白還未睡醒,他耐著性子接待了落魄好友祁連月。

“月,怎麽了?昨晚過的不好嗎?”

祁連月一陣苦笑,如何叫好?如何叫不好?有酒有女怎能叫不好?

“一臉痛苦無處發洩的樣子,看來你的事情越來越糟糕了!虧我還……”

想起自己所為,墨白選擇閉嘴。如果讓祁連月知道他對他的情敵耍了手段,會不會和他絕交?

當斷不斷反受其亂!對付敵人一定要狠,這是祁連月曾告訴他的話,他一直記得。

墨白之所以和祁連月相交,可能因為性格的原因,墨白是土生土長的多麗國人,所以性格柔韌。祁連月大大咧咧不拘小節,兩個人話語投機、互相包容,便成為好友了。

“虧你還怎麽了?”祁連月見墨白語塞,便追問道。昨日讓他幫忙攔截太子,不知後來太子有沒有去見顏華?

顏華一夜未歸倒是真的,想到這裏,他的心又開始痛了。

不能想、不能思,思及就痛,他該怎麽辦?

“沒什麽,讓他逃了!”墨白簡單道。

昨夜,讓侍女香菱服侍他,誰知他竟然裝暈。後來用內力沖開穴位,跳窗跑了!

“那一定是相守一夜了……”祁連月喃喃道。

豈不知,桂青飏遮掩身體跳窗而逃之後,無處可去,羞愧難當,差點撞死自己。此時的他渾身都是香菱的味道,徒生的潔癖感讓他見水就跳,大冷天的,他跳進湖裏,清洗了半宿。

後來他清醒了,冷了,這才拖著濕漉漉的身體,回到了最初的避風港——破廟。

墨白聞言,驚訝他昨夜竟然沒有與顏華在一起,便試探道:“你怎麽會喜歡一個男人?你的性取向不正常嗎?”

祁連月失神的搖了搖頭:“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我只喜歡他。”

“到底是個怎麽樣的男人,我一定要會一會他!”墨白極力沈定道,眼眸卻生出極大的興趣。

桂青飏病了,回到破廟後,他就高燒不止。

病體讓他噩夢連連,懦弱的父皇、惡毒的繼母,無情的手足……從小母後早逝,皇貴妃滿氏即後位後,他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……如果可能,他再也不要回到過去,回到太子的位置。

猛然驚醒,桂青飏滿臉驚汗,他是誰?為何做了一個這麽恐懼的噩夢?

他擡起自己沒用的雙手,狠狠的攥起,如今,他已是一個普通的男人,一定要用自己的雙手打拼出一個不一樣的未來!

顏華在多麗國的行宮住了數天,找遍了多麗國的大街小巷,還是未找到太子。她已漸漸消沈,近乎絕望。最壞的結果:太子已不再人世。

不,怎麽可能!她和太子的約定還沒有兌現,他們約好了一起游太湖,一起去北方踏雪,一起去藏國尋寶……

祁連月也多天未見,自那日出門撞見,他也消失了蹤影。

甫一完成了外交任務,需要折返返程。他有意提示顏華:“我們該回天朝了,這裏不是久留之地。”

顏華看著他,傻乎乎的笑。“甫兄先回,我與昭王一起回返。”

她還沒有找到太子呢?縱是有一絲希望,她也決不放棄!回去又能如何呢?行屍走肉、游蕩人間。

“好吧!微臣還有公務在身,實在不能多呆了。”甫一戀戀不舍道:“你要多保重,對待昭王也一定要提防些,他對你……心懷不善!”

顏華難得的笑了:“甫兄真是多心了,昭王如今與晴雯女皇大婚在即,哪裏會對我心懷不善。我會註意身體的,你也多保重!一路順風!”

“顏弟,珍重!”

顏華為甫一送行的時候,晴雯女皇放下手中繁瑣事務,也來了。晴雯女皇還是一副嬌柔嫵媚模樣,讓人見了,無不羨慕她無與倫比的美麗和手中的權利。

甫一與大家拜別。

送走甫一,晴雯女皇笑問顏華:“這幾日你都沒有見到連月,你難道不想知道他呆在哪裏嗎?”

顏華疑惑,隨即道:“微臣位份低下,不便打聽昭王的去處。”

晴雯女皇兀自一笑,笑裏藏針,讓顏華不得不堤防起來。抗拒和厭惡一個人來自一個女人與生俱來的第六感。

“你跟我來!”晴雯女皇道。

顏華跟在晴雯女皇的身後,一起前往“溫柔香”找人。

“溫柔香?”來到“溫柔香”門前,顏華詫異的念出門匾名字。原來是溫柔鄉啊,這些天她沒命的找人,他倒在這裏活的舒坦!

看來昭王也是個靠不住的!說好一起尋找太子的,他卻在此尋歡作樂。顏華一陣氣惱,轉身就想走。

“慢著!既然來了,何不進去看看?”晴雯女皇用過度的壓力制止了顏華。顏華只得跟隨前往。

多名侍衛迅速將“溫柔香”包圍起來,清退客人,不容客人進出打擾。

顏華面無表情的跟在後面與晴雯女皇一起捉奸。

還沒成親呢!就捉奸了?顏華心想。

被侍女帶到祁連月房間門前的時候,顏華發現晴雯女皇的臉色忽然就變得甜蜜可人了,就像是一個中年婦人忽然裝嫩回到了十八歲。

這感覺說不上來的不好,祁連月啊,你自求多福吧!

“這都去了多少天了,怎麽還不回來!太子到底有沒有找到?”晴川光腳掐腰站在太子的書房,對著謝來橫眉冷對道。“再不回來,我就撂挑子不幹了!太子又不給我發銀子!”

謝來冷著一張僵屍臉:“昭王會給你發銀子的。”

晴川實在是無趣,便過去扯謝來的袖子:“要不,你賠我去玩好不好,我們去南山,看看孩子們?”

謝來巋然不懂、面無表情。

“我讓你裝!”晴川瞧準了笑穴便撓在謝來身上,把謝來逼的猴子搬跳舞。

“哈哈哈哈,笑死我了!”晴川指著怪異模樣的謝來,忍不住大笑:“再給爺跳一個看看,真是醜死了,你要是去學跳舞,簡直難看到死!”

謝來氣的臉頰鼓鼓,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!不與她說了!

你不來招惹我,我偏來招惹你,晴川就是個無事生非的人,閑著沒事不是蛋疼嗎?

到最後,謝來被晴川欺負的沒有辦法,只得答應她,一起去南山看孩子。

兩人分別騎馬疾風來到南山腳下,連綿的山色浸在霧裏看不真切,新雨緣故,地面濕滑、勁草掛著露珠。兩人栓了馬,準備徒步上山。

“小心!”若不是謝來適時拉了晴川一把,晴川險些滑倒。

晴川的手扶上謝來堅硬的手臂,朝他感激一笑:“謝啦!”

走過鐵索橋,通往無人打擾、毫無汙染的山的那一邊。那裏有天真爛漫的孩子們……

孩子們自從被救出以後,不願意被官府收養和貴富人領養,自願又回到這個地方。幾個年紀大的孩子已經能通過賺錢養活弟弟妹妹們了,當然也有其他貴人們解囊相助。

看到孩子們,晴川無比的開心,孩子們“姐姐、姐姐”叫個不停,將晴川圍成一團。其中一個幼小的孩子指著謝來問:“他是誰啊?是我們姐夫嗎?”

晴川看了木呆的謝來,不爽道:“你們姐夫才沒有這麽呆呢,你們姐夫帥著呢!”

晴川說的是顏華。

剛對晴川的善良有所好感的謝來聽到她的誹謗,心有不快,但也不辯駁,孤立的站在一邊。

天空碧洗,只是西方一處橘黃色的霞光如火焰般綻放天際。

“出來一天了,我們該回去了!”坐在懸崖邊賞景的謝來提示道。

“你看,那道霞光美不美?”晴川指著天際,無比讚嘆。“簡直就是一道奇跡,將落不落,開出不敗的花朵。”

確實很美,大自然總是創造奇觀。

晴川喃喃自語道:“我從小便被父母遺棄,撿到我的養父母艱難把我養大,但卻被一場瘟疫雙雙害死。我活了下來,自此討飯、討生活,逼著自己學武讓自己強大……我很慘吧?”

“若你這麽說,我也很慘!我也是個孤兒,若不是從軍後受昭王栽培,就沒有今日的我。”

“呵呵,同病相憐啊!不過我的養父母在我的繈褓裏找到了一塊玉,上面刻著一個晴字。你說我是不是叫晴啊?”

“晴字是多麗國的皇姓,你可以去打聽一下身世。”

晴川點頭,又搖頭:“我才不去呢,既然把我拋棄了,我又何必再回去找他們?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們!”

晴川站起來,拍拍衣後的草籽,生氣的走了。謝來緊緊追上。

下山的路,在不知不覺中走完。

☆、今天這個婚她是搶定了!

“連月,是我,晴雯啊!”晴雯女皇站在香閣門外輕柔的喚,她的善變顯示了她對祁連月的在乎。79免費閱

戀愛中的女人都是這樣,祁連月的魅力不小,讓晴雯女皇放下驕傲。

屋內靜悄悄的,讓人疑惑。

晴雯再一次敲門。

半響,門打開,一身酒氣、滿臉頹廢的祁連月搖搖晃晃嬉笑著打開了門。“誰呀?”

然後,他的目光穿過晴雯的肩膀,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顏華,然後他虎軀一震,徒然清醒。

目光太過堅定,讓晴雯忍不住側目,她的眼劃過一絲傷痕和恨意。

“連月,你怎麽喝成了這樣?讓朕如何不擔心你。”晴雯擔憂的探上了祁連月的手。

祁連月一怔,沒有拒絕她。畢竟是自己的女人了……不讓她碰,有些說不過去。

面對顏華如此,他又生出深深的負疚感。

“天這麽冷,我們快些進去吧?”晴雯溫柔的催促著,她眼睛指示的方向,跟隨的兩個侍女一左一右的將她身後的門給關上了。

門裏門外,顏華有著微微的傻眼。

祁連月啊,你這是真正的入了狼手了,被這種霸道的女人看上,豈能有你的好日子過。

娶妻當娶賢,說的也有些道理。

此處不宜多呆,顏華剛想轉身而去,就見樓梯口站著一個面貌秀麗的男人。是多麗國的男人,不然穿著打扮不會這麽委婉。

“嗨!”顏華展齒一笑向他打招呼。

墨白靜靜的看著顏華,知道她是誰的那一刻,他就有著深深的敵意。祁連月喜歡的人就是她嗎?看起來很是一般,一臉憔悴、不修邊幅,更沒自己好看。

墨白掐的手心肉都有些疼了。

本來就沒想著攀親近,對人笑,是習慣性的禮貌,顏華對誰都這樣。見來人沒有搭理她,顏華想從他身邊走掉。

走到他身側的時候,那人客氣道:“是顏侍郎嗎?我是連月的朋友墨白。”

顏華住了腳,兩人這才正式的寒暄,相互間行禮。

“我帶你去雅間休息。”墨白道。

顏華本想拒絕,她還想繼續去尋太子呢,可是又一想:太子是死是活,憑她一個人的力量很難找到,不如也從墨白這裏打聽些消息。

跟著墨白走上花團錦繡、色彩繽紛的繡樓,每走一步,顏華都止不住讚嘆這裏裝飾的唯美特別。想必男主人也是個愛美之人。

來到繡樓之上,墨白脫下厚厚的白狐貍毛披肩掛在衣架上,請顏華隨便坐下。

“這裏是我會客之所,無需客氣,請坐。”

墨白用不沾陽春水的十指親自為顏華斟茶倒茶,讓顏華十分的不好意思。讓一個多麗國的溫柔男人如此侍待自己,真還有些不習慣呢!

她早已習慣太子對她的呼來喝去,太子對她的趾高氣揚,太子的陰陽臉色。

怪不得,女人們都想喬居多麗國,結婚生子。

多麗國的男人是個寶啊!

墨白從顏華的眼裏看出不適,他不覺嘲弄嘴角,在心裏更加的鄙夷顏華的普通。

“聽月說,你是他的藍顏知己?”墨白道。

顏華莞爾一笑,不予知否。外界對她和昭王的評價,紛紜爾爾,正是如此。

說好聽點,她是他的知己,難聽點,就是他的男寵了,畢竟昭王是頂大的官。

“那你可有聽提月提及我?”墨白自信滿滿道。

顏華雙眉聳起,還真是沒有聽昭王提及過呢!墨白公子為何這樣問她?

墨白見顏華這番表情,心裏忽然失落了一大片,看來月並未在她面前提起過他?他在他心目中並不重要。

妒火胸燒,不應該是這個樣子,月這才來明明是專程來找他……他本來還欣喜若狂呢!誰知聽到一天的話,都是圍繞這個叫做顏華的男人!

若是你喜歡女人也就罷了,你竟然喜歡一個男人,還是這麽普通的一個男人!讓我如何不……嫉妒!

當他知道祁連月也是可以喜歡一個男人的時候,希望在他胸口升騰,簡直要把他灼化。

不行,他一定要把握時機,鏟除異己,給自己表白的機會。

主意已定,墨白臉色由陰變晴道:“聽說顏大人喜歡的人,其實是敏之?”

顏華怔然,想必是昭王告訴墨白她喜歡太子,事到如今,她也不願避諱了,喜歡就是喜歡,這是事實。當即輕嘆承認道:“是的。”

墨白胸中開闊,這才娓娓道來,昨日攔截敏之的事。

僅聽到開頭幾個字,顏華就嚇得一下子站起來,她再也坐不住了,扶著椅子扶手的手都有些發抖,整個人腳步虛晃。

顏華沖上去抓住墨白的袖袍:“求求你,帶我去找他……”

墨白鄙夷的拂去袖子,冷言道:“我若親自帶你去,月定是會怪我將情人往別人懷裏送,不仁不義的事情我不會做。反正他人就在多麗國,你自己再去找找吧!”

可是多麗國不大,街道卻交錯覆雜,她已經徒步走遍了整個多麗國,還是未有將他找到,大海撈針想找一個人談何容易?

顏華肯定不會放過墨白,他是她最大的希望,顏華重又抓住墨白的袖子,給他跪下道:“求求你,告訴我吧,墨白公子的大恩,我永生難忘!我以後做牛做馬報答你!”

墨白抖開顏華,生氣她屢次進犯他,生氣道:“我是在農門嬌飯店看到他的,你去那裏找找看吧!”

顏華雙目迸喜,連忙棄了墨白奔走去找農門嬌飯店,農門嬌、農門嬌,敏之、敏之……

顏華狂奔走後,墨白才想起女皇走進祁連月房門的事情,他們會不會發生什麽事情?畢竟祁連月要和女皇大婚了,至於祁連月和女皇大婚這件事,他心裏其實還能接受。

他只希望做祁連月見不了光的一個男寵罷了,其他的別無他求!

顏華一路打聽找到農門嬌飯店,進了門就沖進前臺打聽。

她問前臺一個算賬的夥計道:“請問你們這裏有沒有新來一個長的很俊的男人,年紀十七八歲,這麽高,他眼下有一顆淚痣。”

夥計道:“你說的是敏之吧?他有好幾天沒來了,不知道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麽事情……”

顏華決不放棄道:“你知不知道他住哪裏?他之前都住在哪裏?”

夥計想想道:“好像在南巷,他提及過之前住那裏,不過他這人話很少,我也不知道他家在哪裏。”

顏華出了飯店便往夥計指的南巷走,這幾日將多麗國大街小巷轉了個遍,自是知道南巷在哪裏。她來到南巷時,正巧遇到一戶人家迎娶夫郎。

若是在以前,她肯定駐足觀望,對他國民間嫁娶等風俗格外好奇,但是現在她只想趕緊找到太子,她的整顆心都被太子填的滿滿的,無暇以顧。

人群擠兌,市民們都擠著往前趕想偷看新郎一眼,將往前走的顏華給推到了後面。

身邊有人道:“你是不知道,萬家這次娶的續弦有多俊俏,簡直要模樣有模樣,要身材有身材,簡直比女皇陛下後宮的面首還要標致!萬豐這次是撿了大便宜了!”

“可不是嘛!聽說新娶的夫郎不是本地人,無家可歸無依無靠的,找上萬大姐也是難得的緣分啊!”

顏華的胸口如裝異物忽然堵得難受,仿佛此時裝在花轎裏要嫁人的新郎就是太子似的……

腳下不受控制的沖向前,瘋狂的推開人群往前擠,她的目標正是人群圍堵走路緩慢的萬家娶親的花轎。

“敏之、敏之!”顏華一邊推開人群,一邊大喊道。

快到花轎前的時候,萬家隨行的人攔截了她,將她兇狠的一推:“你誰啊,沒見人家正辦喜事呢!”

顏華趕緊道:“我就想看一眼轎中人,看是不是我丟失失散的哥哥!他叫敏之!”

萬家人往花轎看去,不情願道:“哪裏冒出一個弟弟……”

趁萬家人松懈之際,顏華趕緊沖到前面,深吸一口氣掀開了轎簾。

只可惜轎子裏端坐的新郎還蒙著蓋頭呢!

顏華顫聲喚:“敏之,我是顏華啊!”

新郎紋絲未動,顏華著急的想伸手去掀蓋頭,被身後的萬家人壓挾住,推到了一邊。“看也看過了,他不是你要找的人,趕緊走吧!再不走,就要誤了吉時了!”

難道真的不是嗎?為何心口這麽難受呢?顏華怎麽可能放棄最後的希望,她一把推開壓住她的人,便再一次沖向了花轎內。

蓋頭被掀開,露出一張面無表情的太子的臉,顏華捂嘴,失聲喊道:“敏之,你怎麽在這裏?你不認識我了,我是顏華啊?”

真的是太子!

太子慢慢看向她,問:“你是我弟弟?”

顏華楞住……

“是呀,我是顏華。你真的不認識我了?”

“想必是認識的。”

什麽叫想必是認識的?正還要問,就見太子猛咳起來,他用手去擦嘴,攤開手心一看,竟是一團黑血。

顏華嚇壞了抱住太子的手,差點哭出來問:“你這是怎麽了?舊毒發作了嗎?”

太子有些乏,他一點力氣也沒有,仿佛一用力,僅存的一點力氣也流失掉,這也是他沒主動相認顏華的原因。

一場病故,讓他的身體越來越差,也讓他無法抗拒萬豐對他的照顧和強求,嫁人什麽的,簡直是笑話!只希望他身體好一點能夠逃離……

見兄弟相認,萬家人也不好再對顏華使用蠻力,將哭鬧的顏華請至一邊道:“既然是小舅子,就請隨我等一起入萬家喝喜酒吧!想必萬豐也會厚待你的!”

笑話!怎麽可能讓太子嫁給多麗國的一個陌生女人?顏華一甩袖子道:“這場婚事想必有天大的誤會,我哥哥是天朝王都人士,家中富裕,在家中也早已娶妻,怎麽可能再嫁給你們國家的一個女人!這樣吧,你們看退婚需要多少銀子,一千兩黃金夠不夠?”

一千兩黃金夠一戶普通人家吃喝不愁一輩子也用不完了!顏華這是開了天價了!

從馬上跳下今日的新娘萬豐,她身穿喜衣、頭發梳的根根精神綁至腦後,胸前挺起一朵大紅花。萬豐走來,正色嚴肅道:“我萬某也不是貪財賣夫之人,家中隨不富裕,但也過得去,我今日娶你哥哥是真心喜歡他才娶……娶他之前我已證實過他的處男身份,證明他並未與女子歡好過。兄弟今日在我大婚之際攔截,已屬無禮,若還再此胡言亂語,別怪大姐我不客氣了!”

用武力搶親絕對不是上上之策,回去求晴雯女皇救人,擔心事情越鬧越大,太子的身份暴露,到底該怎麽辦?

她是萬萬不能讓太子和這個女人成親的!

“那到底如何你才能放人?”顏華周身冰寒,久散不去的煞氣寫在了她的臉上。今天這個婚她是搶定了!

她記得多麗國的婚俗中有搶親一說,只要在男子大婚途中,攔下轎子,癡情表白,若男子當場接受,便可另嫁她人。

萬豐微楞,甚至瞇起了眼。

顏華扯下腦後束發的絲帶,散開三千青絲。她走至花轎前面,一撩裙擺跪地道:“之前說是家弟是假,實則我乃敏之的發妻。今天我就再當著眾鄉親的面求一回親!若敏之信我,自會跟我走……”

風俗面前,讓眾人歡呼雀躍起來。甚至有人高呼:“快點求親表白啊,表白成功,他就是你的!”

顏華清清嗓子大聲道:“敏之,我是與你相伴七年的顏華,從懵懂的少女心事開始,我便喜歡你。喜歡的無法呼吸,喜歡到天天想見到你,一日不見如隔三秋。自從與你走失找不到你後,我的靈魂一下子空了,仿佛行屍走肉,世間瘋找。我告訴自己,如果能找到你,我願意折壽十年,如果能找到你,我一定要死纏爛打嫁給你!無論你的身份和地位,無論你身處險境還是富貴榮華,我都要與你攜手並肩、一路走下去!”

轎內的太子聽罷,渾身莫名發抖,連心都是疼的,他扯掉蓋頭彎腰走下轎,當著所有人的面道:“我跟你走!”

再不走,就是傻子了……可是她的這番表白也是真實的打動了他!

☆、那如果你娶的人是顏華呢?

顏華雇了一輛轎子,暫且將太子安頓到附近的一客棧裏,她想等通知了昭王後,再帶太子離開。

太子回到客棧後,便身體乏力的閉目養神,甚至連一句話都不願意與她多說。滿腔的熱情此時變成了積攢,顏華的各種疑問也只能先放進了肚子裏。只要她的太子回來就行……

摸了摸太子的額頭,冰涼一片,蓋著這麽厚的被子,為何身體還這麽冷。顏華得手鬼使神差的去摸太子的手,太子弱勢,沒有拒絕。

太子感到一雙溫熱的手握著他的手放到嘴邊,給他哈氣取暖。

這雙手要比壯女萬豐的手細膩柔滑許多,撫平他身體的傷痛和心理的恐慌。

至少現在和顏華在一起,他安全了。

可是顏華到底是他的弟弟還是他的發妻?

夢裏的顏華永遠是個小男孩的樣子……莫不是為了救他生出的計策?

還是好涼,太子舊疾覆發,且來勢洶洶!

太子從小被惡人下了慢性毒藥,以至於發現的時候,只能通過藥物控制,毒性已滲透心脈,縱是華佗在世也不能保證他活過三十歲!

“我該怎麽辦?到底該怎麽辦?”顏華親吻著太子的手背,淚眼朦朧喃喃道。

“我這身體恐怕拖不過今春了……”太子忽然睜開眼,輕聲嘆。“但是,解藥也是有的,前一次我發病的時候,正好師傅在,他用內力幫我祛毒,還餵我吃下解藥。”

師傅?顏華大大吃驚?

“我就是被他掠來一直送到這裏,但是我知道他對我心存不善,所以用計逃脫了。怕是這人是唯一能救治我病的人了……”

不想死,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,他還不想早死。

“難道是闌珊客?”顏華頓悟,她騰地站起身,就想去找昭王商議找人的事。“你先歇息一會兒,我下樓辦點事就回,等我。”顏華安慰道。

太子閉上眼,繼續閉目養神,想必是答應了。

為何她放手的時候,他那麽不舍。才剛剛見到的人,就能讓他產生如此的依戀?

顏華走出太子的房間,便趕緊借筆手書了一封信:龍風情客棧,敏之在,速來。交予店夥計前往“溫柔香”跑一趟送信,她給了店夥計一錠銀子交代道:此信需親自交到一個叫祁連月的男人手裏。

可惜,店小二送信的時候,正巧遇到墨白,便將信交給墨白了。

店小二沒有帶回祁連月,倒是帶回了一封回信。信中回覆:“既然找到你們就雙宿雙飛吧,一切與我無關。”

認出是祁連月的字跡,顏華氣的將信紙揉成一團,扔在了地上。什麽昭王,還算不算是個男人!既然不願意幫忙,那就算了,她自己會妥善安置太子的,定會好端端的將太子帶回王都去!

此外,多麗國女皇與天朝昭王大婚的消息愈演愈烈,貌似板上釘釘了,就等天朝國的太子親來主持婚禮。

顏華回到房間,正好太子的藥也煎好了,被人送來。顏華接過藥,自己先餵藥,確認藥無毒後,才敢放心的給太子喝。

“殿下,吃藥了……”顏華輕輕喚,將太子的上身輕輕攬在了懷裏。

太子用乏力的手扶著藥碗,只喝了一口,便嚷苦,直搖頭拒絕。

顏華就心疼的趕緊哄他:“吃了藥病才能好,我還指望你養好身體和我一起仗劍江湖呢!”

他想活下去……自沒了記憶以後,求生的yu望倒越來越強烈。

“我不想回天朝做太子,你帶我遠遠離開吧?到一個沒有人找到我的地方去!”太子提要求。

這怎麽行呢?你是天朝的太子啊,顏華拉下臉,但為了讓太子趕緊喝藥,她只得點頭道:“好,我先帶你去治病,等病治好了我們再回去。”

太子比以前聽話數倍,乖乖喝完藥便躺下了。顏華放碗剛欲離開,便見太子揪著她的袖袍不肯放。

他還和以前一樣,這麽頑皮,顏華苦笑嘆息。

祁連月送走難纏的晴雯以後,酒也醒了大半。他真就這麽決定了,放棄夢裏的姑娘顏華,改娶晴雯?

他的堅持不再有了,他是個懦夫,他放棄了!

誰讓命運和他開了這麽個玩笑,竟然醉酒把晴雯上了。那一夜他的記憶是痛苦的,是顏華拒絕他的各種心痛,但是後來發生的事情,他一點印象也無。

算了,敢作敢當,晴雯也是個難得的好姑娘。

墨白敲門,進門便告訴他一件他不願意聽的大事。

顏華找到太子,帶太子先走了。

找到了?都走了?三人一同來,只剩下他一個人留在這裏,好孤單的感覺啊!

“你打算怎麽辦?”墨白問他。

祁連月嬉笑一聲:“還能怎麽辦?娶了晴雯再走唄,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做孤家寡人了。”

“你會為了女皇留下來嗎?”

“不會,不是實行走婚政策嗎?我和她除了婚姻關系,名存實亡,我不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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